吕洞秘境,苗祖圣山———阿公山、阿婆山。
春到吕洞景色新——湖南省市州报新闻摄影采风纪行之一
吕洞秘境,苗祖圣山———阿公山、阿婆山。
情山歌海醉苗乡
—— 湖南省市州报新闻摄影采风纪行之一
春到四月,烟笼花繁。
参加湖南省市州报新闻摄影学会年会的新闻摄影采风人员,从全省各地聚拢吉首。尔后,由保靖县委宣传部领队黄益民带路,朝着歌声荡漾的峡谷——保靖县夯沙乡,朝着苗祖圣山——保靖县吕洞山走去。高山深谷,吐绿含翠,情山歌海,一路同行。
热情的夯沙乡群众在城门口打鼓拦门迎宾。张谨 摄
4月12日清早,山城吉首半睡半醒,我们30多名采风人员用眼角瞟了瞟灰蒙蒙的天,毅然踏上中巴车。
我们在担心灰色的天空破坏行程,破坏蓄积已久的好心情。进入雨季的湘西,天气预报似乎也不太靠谱,无法让人猜出哪天天色好。虽说做好了迎接降水的思想准备,大家还是祈望出现奇迹。
吕洞山离吉首城只有二十多公里路程。
保靖县的夯沙乡、葫芦镇、水田河镇的4万多苗族人依山而居。吕洞山主峰,巨崖耸立,巍峨壮美。峰顶海拔为1227米。
崖壁被大小两洞穿透,形如90度倒转的“吕”字,故得名“吕洞山”。
吕洞山有“世界奇洞”、“武陵奇峰”、“苗祖圣山”之称,是苗族人从平原向山地,向云贵高原迁徙的起始标志。苗族人视吕洞山为“先祖的山”,口称阿公山。
阿公山右侧是阿婆山,与阿公山相依相偎。吕洞山不仅风光壮美,还有荡气回肠、凄美动人的爱情传说,流传千年而不老。
吕洞山向四面八方伸出条条山脉,夹住道道沟谷。夯沙峡谷陷落在吕洞山南伸的两条山脉中间。岭回谷转,险窄曲弯,奇峰林立,绝壁对峙的夯沙峡谷,在苗语中的意思是“歌声荡漾的峡谷”。
峡谷里的苗族人皆是听着苗歌长大,唱着苗歌谈情说爱,踏着苗歌生产生活,歌声在峡谷里日夜飘荡。
听了黄益民起劲的介绍,这样的山,这样的谷,这样的歌,这样的情,早已把采风人员挠得心痒痒的。
行40多分钟,车子在夯沙乡龙强坳城门口被拦下来。
城门边,10名鸟语花香缠身的苗族姑娘,站成一排拦住去路。路两边,6面苗鼓架起,打鼓的红装苗女,敲边的精壮苗哥已摆好了姿势。
采风人员脚一落地,鼓声“咚嚓咚嚓”欢快响起,那是苗族人在打鼓迎宾。鼓声一停,歌声立时响起,拦在城门口的姑娘们唱起苗歌,带头的姑娘喊,哪个对上歌就让哪个过去。
湖南省市州报新闻摄影学会名誉会长陈植源,在夯沙乡城门口与拦门姑娘对歌。龙清彰 摄
推来推去,名誉会长陈植源唱了一首湘潭腔调的歌。唱毕,不管别人听不听懂,接过姑娘递过的酒碗,干了一碗米酒,大声说“好香”。
接着,每人喝了一碗米酒,直到姑娘们高兴了才把客人放进苗乡。
打苗鼓、唱苗歌、喝米酒拦门迎宾,是吕洞山苗族人迎接贵宾的最高级仪式,还未进苗乡,有人就开始晕乎了。
换乘夯沙乡政府准备的面的车,沿着正在修建的水泥公路,摇头摆尾上吕洞山时,最不愿看到的东西终于来了,雨淅淅沥沥下起来,再爬一程竟哗哗而降,落得远山近水一片迷蒙。好不容易爬到吕洞山主峰正面的祭台上,眼前却是白茫茫一片。
吕洞山前,神秘的祭山仪式。张谨 摄
吕洞山主峰隐在云海雾罩中,令人怅然。
不过,苗族法师祭山的法事照常进行,摆猪头、顿粑粑、点香、烧纸、穿法服停当后,6名法师吹牛角、执法刀、摇法铃、舞法旗、念法经,踩着锣声走上祭台。转台、祭拜、点香、烧纸、喝酒、供鸡等一系列祭祀程序做完后,大家似乎还沉迷在古老的法事中。
祭吕洞山是吕洞苗族人融祭先祖、祭神灵、祭自然为一体的祭祀活动,祈求祖先保佑,消灾降福,丰调雨顺。
原始、古老而神秘的祭山仪式,是一条通往苗族人心灵的通道。
或许是虔诚的祭山感动了神灵,下山时雨住了。到达大峰冲口,白雾蒸腾,缠崖绕峰。大峰苗寨隐伏冲口,宛若人间仙境。
采风人员在抢拍祭山镜头。张谨 摄
大峰冲是夯沙峡谷左侧斜插过来的一条峡谷,是吕洞山所有峡谷中最经典、最奇美的一条峡谷。冲里沟深谷窄,悬崖逼绝,怪石突兀,飞瀑林立。
第一级沟里的指环瀑布,源头上的鸵鸟峰瀑布,更是冠绝天下。
正与美景如胶似漆,天籁之音从峡谷里飘出来,大家忙收起镜头往里冲。寨子脚、木楼上、小桥下、溪水边,到处是苗家姑娘,到处是歌声。
歌声从木楼上悠扬升起,两名温婉娇美的苗家姑娘,身着盛装,倚着竹栏杆,唱着情歌眺望前方,似乎在思念着远方的情郎,令人心潮泛滥。溪边的苗家姑娘们忙着搂虾捉鱼,捣衣洗菜,梳妆打扮,悠闲而生动,让人无比神往。
苗族青年男女在干田坝上赶边边场。张谨 摄
田坝里、草垛旁,三五一群的苗族男女,对上了歌。
旁边还放着花伞、背篓,好像在赶边边场。自由浪漫、情感奔放的苗族未婚男女,经常在散场后赶边边场谈情说爱,寻找对象。他们一边对歌,一边挤眉弄眼,一边说悄悄话,一边悄悄拉手。
唱着唱着,有个冲动的男人拿起草标走过去,献给心仪的女人,女人含羞地接草标,答应与那男人交往。如果女人把草标扔了,那男人还得继续努力。
溪水清清轻磕东倒西歪的沟石,桃李盈盈张臂抱住春天的微风。穿行在挂满瀑布的大峰冲里,正惬意地卡着快门,转弯处,突然遇到一队苗家送亲队伍。新娘由四五个女伴陪着,嫁妆由新郎的接亲男伴抬着。
他们提着马灯,打着雨伞,抬着嫁妆,挑着礼筐,夜走山路,往男方寨里赶去。看到有人迎面而来,媒婆张扬地挥起手,似乎这世界离不开她。
路遇苗族送亲队伍,幸福的新郎背着笑容灿烂的新娘,着实让人羡慕。
龙清彰 摄
让送亲队伍走过,再往前就到达指环瀑布。指环瀑布是溪水用千万年的力量穿透了一块大岩石,大岩石如同一枚指环嵌在崖壁上,水流从石洞中飞泻而下,形成天下奇绝的指环瀑布。站在瀑下,没有人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水的力与美。
中午,席设夯沙村排拔苗寨的苗族人家里,三间大木房里用门板接了三排长桌宴。
长桌宴是苗族人接待客人的最高规格。酸鱼、桃花虫这些苗族人最爱吃的菜也摆上桌来。
当我们端起水田河酒喝得豪气冲天时,苗歌再次响起,苗族姑娘在席间邀请客人对歌饮酒。情歌美食,佳人美酒,谁能不醉?
排拔苗寨的苗族人家里,苗家姑娘在长桌宴上唱歌助兴。
张谨 摄
午宴后,在夯沙村部参观吕洞山苗画师、湘渝黔边区艺术大师梁德颂创作的“与天地比美”的苗画。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苗画,色彩明丽,质朴生动,画法独特,看起来像刺绣,摸起来却是画,让大家又一阵阵惊叹。
半天行程,匆匆如梦,千情万景,意犹未尽。
那就再来吧!
木楼上的两位苗家女倚着竹栏杆唱歌,思念远方的情郎。张谨 摄
大峰冲里,苗家大嫂高兴地展示竹篓里撮得的桃花虫。田宏贵 摄
梁德颂在展示苗画。张 谨 摄
总策划:刘世树 龚迎春
执行策划:龙捷 黄益民 龙清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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